魏嬿婉一时思绪漂移,轻声道:“皇上宠我,还不是因我这张脸么?”
“啧。”
进忠停了动作,抚着她的肩头顺势蹲下,仰视着她,“你这张脸,与她像,也与她不像,旁人看着有几分神似罢了,若细究起来,分明就是两个人,何以替代。”
魏嬿婉低头与他对视:“果真不同?”
进忠唇角一勾,伸手抚上她面上的伤处,似要掩盖一般,将掌心贴上:“不同。”
魏嬿婉抿唇,紧了紧手中的西洋镜:“我不是她。”
进忠见她又犯痴了,站起身,将春婵搁在案上的汤盅捧起,试了试温,舀起一勺,递给她:“思多伤身,你若熬坏了自己,便是便宜了旁人。”
魏嬿婉瞥了他一眼,抬手一挡想要自己来,进忠却不给她一丝机会,十分强势地将汤勺送至唇边:“我可是头一回伺候小主。”
魏嬿婉斜睨一眼,将身坐好,十分坦然地受了。
“你不用伺候皇上么?”
魏嬿婉忽然想到。
进忠低头用勺子撇去油花,又舀了一勺:“今日不当值。”
魏嬿婉斜身倚榻,“你日日往我这走,不怕旁人传闲话么?”
“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进忠将空了的汤盅放下,给她递了方帕子:“天晚了,我也该走了。”
魏嬿婉目送他离去,忽然觉着深宫中有这么个人陪着似也不错。
自那日御花园被罚,魏嬿婉倒收敛几分,鲜少在人前卖弄自个的手段。
但她也记着进忠的话,这宫中,无论嫡庶贵贱,都不若皇帝的欢心重要,为了争宠,入流的和不入流的,又有何区别呢,她不过投其所好罢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