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时节他们忙着收成的是春见,一种柔软绵甜的柑橘,我一次可以吃四五个。
春见——春天相见,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在春天成熟。
我见到了郁风,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胶皮雨衣,戴着兜帽,还戴一只黑色头戴式耳机听音乐,脸上湿漉漉的,看起来非常性感。
我们一边摘果子一边聊天,他和许远的故事也同步进入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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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的烧伤最严重的一块儿在后腰中间,他有个深深的腰窝,估计是积了点酒精在那个窝里,所以烧得格外旺。
当时许远扑到了他背上,两人在床上扭了半天才把火弄灭,好容易火灭了,许远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没脑子,竟然手贱去扯郁风背上那块盖生姜的布。
那布已经烧糊了黏在身上,撕开那一瞬间,郁风痛得灵魂出窍,发出一声震天咆哮。
“操!
许远!
!
!
老子日死你!
!
!
!
!”
许远的脸部应声变形——大概是被声波震的。
然后他二话不说强行把郁风拖到自己背上,郁风此时痛得四肢无力,挣不过他,被许远背着往街上跑。
半路碰见买米回来的许多于,震惊地看着他们,许远边跑边吼:“姐!
我没锁门!
快回家!”
许多于的短发飞舞起来——大概是被许远双腿螺旋桨扇的。
郁风无语了,看他跑飞快,以为他很着急,但是他还能想起来没锁门。
谁知接下来听到:“芋头你有钱看病吗?我没钱。”
郁风:“……你停下。”
“你没钱?”
“不是,我打算去哪儿,先放我下来。”
“红十字会,有个老头。”
“快六点了吧,红会早下班了。”
许远脚下开始刹车,“那你的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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