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趟差事,我算是给四哥做个副手,且是去往北地。
十月里,呼兰府已经甚冷。
而我们那一趟,是去拿赃。
确切说,是追捕某个宗亲侵占民人田地、伤天害理的重要人证,然后再把人带回京城交给宗人府审问。
之所以不动用刑部和属地官衙,是顾念着宗室的体统、皇家的颜面,总不能自己家里人犯错,反倒扯破了弄得天下皆知。
差事的前半程还算顺利,我和四哥并一行侍卫连同一位御医抵达呼兰府的第二日,便掌握了关键人证的行踪。
那一日,四哥有意让我拿个头功,便把捕人的差事交给了我。
我当时年少,心性骄躁,浑没当回事。
想那嫌犯只是个中年仆妇,原是涉案宗亲奶兄弟的妻室。
宗亲的奶兄弟顶罪死了,这妇人便成了关键所在。
拿人的过程不过转瞬,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面对七八个训练有素的侍卫,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我志得意满将人押回四哥等我的驿馆,而变故发生在四哥从堂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
彼时,我和四哥为了掩人耳目均是便装打扮。
那妇人从前不识得我,待见到经常在外间行走的当朝四贝勒,立时大惊失色,她趁人不备,不知从袖子里拿出什么就塞进口中咽下。
四哥说了声不好,便让随行的御医急救。
显见四哥于这样的情形比我老道得多,我当时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仆妇是打算服毒自尽。
御医先是催吐,后是灌药,终于把人吊住了一口气。
不过那只是救急,要想把人彻底救回来,还须一位特殊的药材,便是鹿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