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院不似她的暖香苑,有单独的小厨房,但凡用膳,不是去碧落斋便是传饭过去。
如此便知,他是整整一日未进饭了。
“玉翠,给我更衣。”
孟妱吩咐道。
“是,夫人。”
玉翠欠身回道,不用想,只知夫人要去何处,她忙从纱帐后的木架上取了孟妱的衣裳,一件一件与她穿上了。
孟妱一手提着方才让人温好的粥,缓缓走入栖云院。
这院子,她来的次数并不少,平日沈谦之不在家时,她每日总要进来走一走。
如今他回来了,这却是她第一次踏入他的院子。
纵使书房的烛火仍透亮着,她还是伸手轻叩了叩房门,“大人可歇下了?”
孟妱在门前等了半晌,里面寂静无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推开了门,提着食盒进去了。
沈谦之一手扶额,阖眼坐于书案前,眉心拧着。
她已甚是当心,食盒与书案相触还是发出了响动。
书案前的人,并未抬首,只冷冷的吐出一句:“出去。”
孟妱心知他是将她当作栖云院的下人了,便轻柔出声道:“大人……用些粥罢。”
沈谦之墨眸骤然睁开,徐徐放下手。
孟妱先走去屋内的一盏连枝灯前,将烛火挑亮了些,踅回桌前,将他面前的书册一本本收好,依次摆下几盘小菜,“这是我才让人温的,大人趁热用罢。”
她将一双银箸,递到沈谦之跟前。
一双点漆般的墨眸凝视她许久,忽而道:“堂堂郡主,就真的这么喜欢伺候人?”
孟妱顿了一瞬,将银箸放在一旁,自顾自的抬手欲去盛粥,不料玉腕骤然被人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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