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秦家兄妹都是团团柿子饼脸,浓眉大眼,只有若丹,小小的瓜子脸儿,一双大而圆的杏眼,长长的向上翘的睫毛。
三婆叹口气,轻轻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十多年了,养只小猫小狗都成家里人了不是?你倒好,眼前明明是火坑还要叫若丹跳下去。”
岑氏急扯白脸道:“怎么是火坑啦?蟹王源好歹也是衙门里的,没准那天便高升了呢。”
“你看着蟹王源好,你舍得让若水嫁过去么?我话撂这儿,若丹的婚事我说了算,且她现是官府的人,没她点头,谁也休想娶她。”
三婆言毕,对从山上刚回到院里的若丹道:“走,回霁和堂,天黑了路上不太平。”
若丹有些莫名其妙,拉着江芷跟着三婆出了院门。
若水闪到岑氏身边问:“阿妈,若丹不是你生的?”
岑氏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不是我生的难道是你生的啊?”
江芷归家,见哥哥又在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便硬了头皮小心翼翼地问道:“若丹姐姐说竹枝姐甚好,问你意思呢。”
江芏仍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平静道:“很好。”
江芷有些意外:“应下了?”
江芏道:“应下了。”
他想着,既然与若丹无缘,便不能让她为自己操心,再说她相中的人必不会错。
江芷请媒婆花姐到秦家说亲,却是大费周章。
岑氏一听要娶竹枝的是江芏,不屑地道:“江芏脑壳进海水了吧,单单竹枝的赎身银子说出来便能吓死他。”
花姐碘着一张涂得粉花飞落的白脸陪笑道:“秦家娘子,你开个价,大家好商量。”
岑氏想也不想,道:“我买这丫头用了一颗滑珠,现养了这许多年,不敢说璫珠的价,两颗走珠却是要的。”
竹枝五岁便被卖到了秦家。
媒婆胸有成竹地拍板道:“如此便说定了,我让江芏明日拿两颗走珠来纳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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