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为什么现在风平浪静了?”
“自己活,也得让别人活。”
我老气横秋地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咱该给水葱花儿般的小姑娘挪道了,老霸着一方舞台顾盼生姿徒叫人久看生厌。”
我们学校的课余活动还是蛮丰富的。
周六上午上课,下午全部安排兴趣小组。
我报了一个英语班练习口语听力,又选了音乐。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数目越多,我就越后悔小学时代的鲁莽倔强。
因为和老师一时怄气,而错过了学习音乐的最好时机,想起来就叫人懊恼。
就连当年不屑一顾的竖笛,现在看见别人吹奏,也会偶尔冒出“我本来可以比他(她)吹得更好“的念头。
我常常告诫自己,做事之前要无所畏惧,做完以后不管结果怎样都不要后悔。
但实际上,谁又能一生都无所遗憾。
我在老师发给我们的心愿卡上写下,希望我能够识谱。
是的,这就是我小小的心愿;因为后来的非典,它成为了我至今的奢侈。
兴趣小组是全校打乱集中起来的。
我高一时的同桌陈夏趣味独特,是个无线电发烧友,初中时代还获得过省里比赛的一等奖,据说因此收获了不少笔友。
我承认我对英语实际上没有什么兴趣,报名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额外加小灶。
比起每次都兴致勃勃的陈夏,我所谓的兴趣真是名副其实。
兴趣小组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家可以随意坐。
大概是为了方便对听写答案,同班的同学都喜欢坐在一起。
你猜几个单词,我猜几个词组,凑合着把句子文章填写完整。
老师叫到的时候,硬着头皮读出不知所云的句子,倒也蛮好玩的。
有时候去早了,我会拿班级报栏处的报纸看。
高中时代我是个报纸控,一天不看报纸就难受,哪怕拿张旧报纸来给我瞧瞧,我的心情就能平复下来。
我想我还是太紧张了,高考结束后这种轻微的强迫症状不治而愈。
有一次我看报纸的时候,桌子忽然被人敲了敲。
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或者说从未想过会再次出现的面孔,姜焱的前男友。
“呵,真巧,你也在这里。”
他笑,左颊有个深深的酒窝。
我一时半伙没回过神,头昏眼花之余,只觉得这世界未免太小了一点。
情绪回位,我礼貌的微笑,淡淡道,是啊,真巧。
想了想,我又加了句,我在九班,你在几班?“就在你隔壁,十班。”
他微笑的样子很平易近人,“你说巧不巧,我们就隔着一堵墙,非得上兴趣班才有机会遇上。”
我觉得要再鹦鹉学舌般重复他的话“是啊,是啊,好巧”
,未免傻气的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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