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多大,再大也得好好管教。”
“去死啦你,你又不是我爸。”
我笑着边退边躲。
我朋友手一摊,丢下我,自己领了球拍闪人了。
“看看看,都怪你,害我被抛弃。”
我气呼呼地瞪陆西。
他笑了,很愉悦的那种;敲敲我的头,舒展着眉眼问,生气了,真的生气?“你管我真的假的!”
我从靠着的墙跳起来,拍拍手,找浅浅吹牛去也。
浅浅在二楼看男生打篮球,我陪她坐了一会儿嫌无聊,自己先跑下楼去小卖部买了瓶酸奶。
我们刚才做仰卧起坐的垫子还没有收回管理室,对折着,摞了高高的一堆。
我拿了一个铺开坐在上面,身体靠着码放好的垫子,看同学在前面打羽毛球。
呵呵,场地有限,每组选手不能保证足够的空间,常常是单打变双打,双打成团体赛。
有时候羽毛球落我身边,不等她们叫,我就先捡了扔回去。
“不运动还光顾着吃。”
孙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旁边,“喂,让一让,给我挪个位子。”
我看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动了动身体。
一个人躺在垫子上多自在。
“小时候我们常常这样一起躺在床上。”
孙郴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他也躺到了垫子上,低低的嗓音带着空气的流动缓缓的冲进我的耳道。
我头向外歪了一下,避开那种酥痒的感觉,嘿嘿干笑两声,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当然。
大人把我们从澡盆里捞出来擦干净,然后就往竹床上一丢。
我们头靠着头,有的时候还会抱在一起,睡得香香甜甜。”
孙郴仿佛无意识一般抓起我的一缕头发玩,这样我的头也不能随便乱动了。
“哦,这样啊,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虚虚的应着,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生怕有谁会走到垫子堆后面来。
“麦麦。”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握住我的手的手,这不是他第一次握我的手,却是我第一次隐约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跟我一直以为的根本不一样。
我害怕极了,只想赶紧挣开他的手跑开。
可是孙郴的手劲比我大多了,他并没有弄疼我,但我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掌握。
“麦麦,别怕。”
他另一只手握住我不断摇晃的肩膀,明亮澄澈的眼珠凝视着我的眼睛,“就这样,让我陪伴你,就好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所有的事情一起承受。
我最后悔的是错过了你的十二年,不过如你所言,人不能生活在回忆里。
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很多个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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