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岁的少年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已经长大,可以自行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失眠彻夜,却始终没有冒出过向父母求助的念头。
年少时大多的折磨都是我们强加给自己的。
地瓜请老大喝了一扎青岛啤酒,老大嚼着花生米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他妈的从来不打女人。
姜焱传回消息以后,我的心跳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我这人也就一假大胆,真撞上什么事情,最先六神无主神神叨叨的肯定是区区在下。
老大这句保证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我立马生龙活虎起来。
后来想想我也真是一嫩雏儿,老大不动手,能动手的人多的是。
他只说他从来不打女人,可没说他能保证别人也不会动手打我。
可是我一直安然无事,继续老神在在的上学放学,闲余的时候跟左邻右里插科打诨。
焦婕再也没在我面前叫嚣过任何一个字,我以为她是在老大面前碰了钉子只好就此罢手。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姜焱才一次无意间说破,那个时候,焦婕并没有善罢甘休,恼羞成怒的她纠结了一帮人要给我好好上一课。
桥北找到她,丢了一句话,你动麦爻试试,她少一根头发,我保证你横着被抬出学校。
我听说这一切的时候,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初秋。
我看着同样已经长大成人的姜焱微笑,我从来没意识到,那些岁月,是那个男孩子一直在我背后默默充当我的保护神。
我想起高中时有一次在超市偶遇桥北,他正陪着一个面容柔美的女孩子买东西。
四目相对,我下意识的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擦肩而过。
后来姜焱告诉我,那天桥北很兴奋地跑到她家(平时姜焱跟他几乎不往来。
),语无伦次的重复这一句话,她对我笑了,麦爻对我笑了,这可是她姜焱跟地瓜进入了冷战期,两个生活目标相差太远的人总会走到这一天。
姜焱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此刻只剩下一双黑黑的大眼睛。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只好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
两个女孩子一起复习功课,一起讨论题目,一起看天上云卷云舒庭前花开花落。
我们寂寥而孤单的青春把时间拉的细细长长。
我想我们的生命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同伴,她们见证了我们彼此的成长。
年华若伤,岁月如歌,快乐也好,忧伤也罢,日历终究会一页页的翻过。
陆妈妈开着车子去站台接我。
她好像永远也不会老一样,永远漂亮而时髦。
一件改良的紫色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让路过的青春少女都忍不住驻足观望流连。
陆妈妈只在胸前别了一枚小小的水钻,不张扬却别有一番风韵。
我偷偷对陆西讲,你妈妈真优雅。
他闻言微笑,极力隐忍着眼底的得意。
我推了他一下。
陆妈妈从反光镜里看到我们,笑了起来。
我吐吐舌头,连忙端坐好。
到了书店挑选好参考书,陆妈妈要付账,我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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