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犹如充耳不闻,一动未动,浑身紧绷。
“身为面首,要守规矩,第一条,便是不得与公主同宿,公主召幸于你是宠爱,不是理所应当。
你必须在公主每晚临幸以后自行回后宅内院。
若无请示,不得出后院,更不得私自出府。”
梅德行拂拂手,令身后侍婢将东西端上来,他俯瞰那少年,见他如鹰隼般的冷眸扬起,映着灯火犹如泛着黑曜石的冷光,冷冽无比。
梅德行一阵吃惊,但还是道:“面首要黑绸裹身覆面,遮去耳口鼻,自今以后只有公主能脱下。”
那身象征着羞侮与耻辱的黑袍,犹如不见天日的极暗之色,连一丝光也映不出。
侍婢捧着它一步步地朝着他走来。
少年双拳紧攥,如暴青筋,隐忍待发,犹如一头受伤的猎豹。
元清濯打住梅德行:“你这事办得不厚道,我何时说了要让他当我的面首了?”
梅德行自作主张,欺压良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面首,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这么欺负人的。
梅德行露出惭颜,不住地对公主点头称是:“老奴也是照制办事,不敢坏了规矩。
而且,老奴当初不知道苏公子是一场误会,还道他是出身于鸭先知的小倌儿,既已为奴籍,又何必故作清高在意那点儿男人颜面。”
元清濯想,太监大概是不能理解男人为什么重颜面的。
她在军营几年,对男人非常了解,他们的优秀之处和他们的劣根性,她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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