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荧已将大氅搭在了姜偃膝上,扶住了圈椅,轻巧地转了个头,这时元清濯才惊讶发觉,姜偃坐的这个模样与圈椅一般无二的东西,原来是个轮椅。
他腿脚不好?
好端端的玉人,可惜啊。
镜荧推着先生朝外走去,快迈出门时,元清濯如梦初醒当机立断地跟上去,打算与先生再温存叙话,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就见先生轻拂了下雪衣,指骨修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镜荧推车的手停了,长公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她屏住了呼吸,一时间想,难道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姜偃转过眸,声音听不出情绪:“公主的丝衣不耐雨水,回去时请用马车,勿再跟着臣下。”
元清濯一阵迷糊。
“嗯?什么意思?”
姜偃不答,他身边的少年回道:“回公主话,先生说今日会有大雨。”
长公主看了眼天色,指着顶头的艳阳,尴尬地道:“先生倒也不必避我如虎,就夸大其词,这……能下来一滴雨?”
镜荧见公主不信,也就不多说了,反正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话送到也就够了。
姜偃已收回了视线:“公主,就此别过,勿再跟来。”
趁着她沉湎美色还恍惚着,人已经被推远了。
元清濯立在含元殿的水晶槛外沉思着一事:他今天说了几遍别再跟来来着?
一遍,两遍。
说了两遍。
噢,通常来看,两重否定,那就是肯定啊。
别跟来的反义,那不*就是跟上去?
小模样,还挺矜持。
元清濯信心满满,出了宫门便打马追了上去。
马过天街,到了一带烟柳画桥处,眼见国师府马车在望,心下欢喜,蓦然间彤云密布,黯淡无光,元清濯的笑容凝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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