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交了男朋友了,是个湖北人,长得不帅,但很实在,像你一样。
不过最近我发现他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我觉得好凄凉。
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呢?我想不明白。
哈,你也应该谈对象了吧,那我祝你事业有成、早生贵子哟!
只是,只是以后忘了我吧。
……青海执信的手是颤抖着的,尤其是当他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双手更是抖动得厉害。
他是彻底无望了,对于周小麦,他不敢再怀有任何不切实际的非份之想了,任何的非份之想都是徒劳的,都是自欺的,都是空中楼阁的。
都是自己傻瓜、固执、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儿。
短暂的失落之后,他倒释然了,既然同周小麦已是不可能,他想,还是放弃了吧,没有缘份的人,就仿佛两条平行线,是无论如何走不到一块儿的。
第二天青海很早便起了床,洗脸刷牙,收拾行礼,着实忙碌了一阵子。
车票是大伯郑大年给提前订购的,由堂弟青山为他送了来;另外四叔也为他买了一套新衣新鞋,嫂嫂孙田田还特意连夜给他缝制了一个保暖钱袋,他都特别感动,一一收下了。
出发的时候,父母、哥嫂和小妹都一路送他到车站,候车室里,也看到了蚂蚱的身影,只是没有葛兰,青海有点失望。
是上车的时间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着依依惜别的话,青海不迭声地回应着,心里充满了欢快的喜悦。
而火车已经缓缓开动,他一直牵挂的那个人还是不曾出现,直到火车开出了几十米远,方看见刘大志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青海!
兰兰让我捎给你一句话,你可得好好记着了!
她说她生是你郑家的人,死是你郑家的鬼,她这辈子都会等你回来的!”
声音宛若天籁,伴着清风飘荡开来,青海是听到了,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但他并没有探出头去看刘大志,或者说上一句让刘大志也带给葛兰的话语,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着头去翻看手中的包袱,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深处的那根琴弦分明还是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列车隆隆地开出了,带着青海,带着青海的思念开出了,两旁的景物开始迅速地朝后退,过眼之处,尽是草木,春天里,它们都正在悄悄地萌芽和生长。
而在遥远的远方,男孩青海追寻理想的地方,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南方特区,迎接他的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我们试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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