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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好像从小就深知自己的地位,放松的状态下,不自觉有点高高在上的贵气。
新眼镜是细银框,镜片窄窄地掐在鼻梁上,更衬托出这种矜然。
鼻托下方骨骼形状优越,鼻尖撑起精致的轮廓。
盛凌薇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倾身过去,伸手触摸。
她记得他之前舔食到最深的时候,鼻尖都埋进里面,跟嘴唇一起沾上靡靡潮色。
沈恩知其实技巧很多。
但他在那种特别的时刻相当寡言,所有的力气都放在动作上,总是一场沉默、艰忍而隆重的过程,将自己的全部都施与倾泻给她。
沈恩知比她想象的,还要懂得她的身体,了解她的欲求。
相较之下,叶恩弥是横冲直撞的类型。
他虽然强硬,沉重,几乎将她凿穿的进角和蛮力,但到底经验太少,其实非常青涩,不会压抑一切本能反应。
他尤其喜欢说话,总贴着她耳朵用言语描述,赞美她夸奖她,还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快乐。
他和他,这些区别无关好坏,在愉悦的体验上并无差异。
倒不如说,可以满足不同的需求。
“怎么了,薇薇?”
注意到她有点走神,沈恩知问。
盛凌薇如梦方醒,匆忙撤回手指,把思绪切断。
她怎么忽然认真地比较起这一对兄弟了……
“没什么。”
她说。
有霎时间的恍神,被沈恩知精确捕捉。
他记得多年前许多真相还没挑明,她还在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叶恩弥的痕迹,情浓时刻,就是这种茫离的神情。
沈恩知默然地想起叶恩弥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
他说薇薇是个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如果她打定主意想要作出抉择,不用任何推动和助力。
明争暗夺、拈酸吃醋没有意义,对她不够尊重,也会造成困扰。
她性子并不婉转和缓,一旦觉得太过烦累,或许真就谁也不要了。
沈恩知疑心这会不会是叶恩弥想趁机独占她的诡计,又强迫自己熨平内心不安的褶皱。
他应当学会接纳和信任。
哪怕是为了盛凌薇可以少一点烦恼。
沈恩知回忆起那段时间她和叶恩弥暗自来往,还要花费心思瞒着他,确实会影响到她的心情和精力。
如果他和叶恩弥放下那些幼稚的竞抢,她会不会过得更松弛、更开心。
打定主意,沈恩知先如约与刘骞良通话,提起规划中的离职事宜。
又顾及着要为盛凌薇澄清,联络以往在使馆工作的同僚。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主动提起:“薇薇,要不要一起看我哥比赛?今天是半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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