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尚觉浑身发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下颌放在他肩头。
“为何不回去。”
谢隐声音沙哑,带着热气扑在她脖颈之间,听得她心中一荡,头晕目眩。
“为了吓你呀。”
枯月还能咯咯笑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到发狂,你说是不是?”
谢隐不回答,默默更收紧双手。
枯月蹭蹭他的肩膀,细声道:“还不承认?”
魏然一过来,见到的便是幽幽萤光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谢隐背对他看不见,枯月却在第一时间发现魏然的存在,生平头一回生出少女心思中名为羞涩的东西,忽一矮身缩进谢隐怀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魏平丘。”
魏然见此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刷地甩开扇子遮在面前,声音带着显而易察的笑意:“要温存可得抓紧些时间,大冷的天,大家可都在外面等着。”
谢隐坦然抬起头,半点不见被人撞破的慌乱,摸摸怀中人发顶,从容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再弯腰把人抱起,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枯月看他神色淡然,知道这人素来喜欢口是心非,带着逗弄继续道:“想不远洲师兄平时总是一副冷冰
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在男女之事上无师自通,火热如斯,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就是师兄这手劲委实大了些,勒得人腰疼,下回可千万记得下手轻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亲了。”
唇边隐隐有刺痛,是方才谢隐不知轻重给咬的,屋内温暖,冷意散去才觉出痛意。
“嘶——”
枯月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委屈巴巴:“师兄何时才能学的到怜香惜玉,把人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收敛……”
……
枯月自娱自乐碎碎念叨着,门外敲门声渐渐弱下,直至消失。
谢隐写下最后一画,搁笔收好信纸,窗外秋风乍起,屋内烛影摇晃。
行到窗边关上窗户,又去屏风后换下一身衣裳,枯月眼皮一翻,不懂为什么方才还与她耳鬓厮磨的某人忽然又变回了这么冷冰冰的模样。
难不成看错了眼,这人其实是个真流氓,光吃不负责?
不说喜欢
自如晦寒潭一事后,谢隐已经习惯每次枯月到来时在房里各个角落点上烛火,整个房间烛影晃动,亮如白昼。
枯月本以为谢隐只是换身衣服,不想他去到屏风后,不久便闻有水声传来。
那么木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房里还有个姑娘在时跑去沐浴?
枯月觉得好笑,高声道:“远洲师兄你还真是不害臊,我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沐浴,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隐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不急不躁:“我并没有当着你的面。”
枯月哼道:“是,你是没有当着我的面,可是不知师兄知不知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何意?你这样要藏不藏的模样,更让人浮想联翩呐!”
“不过嘛今日在这里的人是我,我就不同你多讲究了,反正今夜你亲自将我抱出峡谷的事已经传了满山,到了明日我再推波助澜一二,把我在你房里住了一晚的消息也都放出去,这样一来,你是我的人这事儿也就总所周知,迟早也得坦诚相待,迟早的事,师兄你说呢?”
“哎,那你那位师姐岂不是也得知晓?藏了这么多年的肉就这么被我半路叼走了,你的好师姐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我看她身体不好,若是一个不留神倒下去就醒不过来,这罪过我是背还是不背呀?”
谢隐静静坐在装满凉水的浴桶中,枯月喋喋不休的自语不断传入耳中,其实他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复杂得难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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