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皱起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吴忧说了那么多,尤莱都没有回应,可她居然会跟他讲话,他有些受宠若惊。
“帅哥,你别怕,病人愿意跟你讲话是好现象。”
“……我没怕。”
严信无意跟护士解释,他看向尤莱,看到她又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望向窗外,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平静无波,也没再开口说话。
尤莱回到了之前那种超然物外的状态。
严信甚至怀疑她刚才对他那两次笑,还有说的那一句简短且没头没尾的话,只是他一时神经错乱的幻觉。
但,不是幻觉,她确实对他笑了,严信想着,她愿意对他笑跟他说话,那应该就代表着她是接受他的,或许还对他挺满意。
他陷入自我臆想中,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尤莱的主治医生就在办公室里,姓汪,四十来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他找出尤莱的病历本,跟吴忧交流了一下病情。
他讲了很多专业术语,吴忧半懵半懂,最后只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医生,我妈妈有痊愈的可能吗?”
汪医生的回答很官方,他并未排除痊愈的可能性,但也强调其概率微乎其微,并且从专业角度又进行了一波精神病的理论科普。
吴忧越听越觉得希望渺茫,顺带着耐心渐失。
“总之就是,痊愈除非奇迹发生,是吧?”
她用一个感性的说法概括了医生的理性分析。
汪医生扶了扶镜框:“可以这么理解。”
吴忧想了想,又问:“那我能申请解除强制治疗吗?”
汪医生说:“目前暂不建议申请解除,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即便法院判决解除了,恕我直言,病人的状况还是需要住院治疗。
况且,我们医院的用药和治疗在国内都是排前的,你送到其他医院,结果跟在这里不会有太大区别。”
吴忧默然,她确实打算把母亲送到其他医院治疗,但现在看来,大概也只是徒劳。
“明白了,谢谢。”
吴忧回到会客室,严信激动地迎了上去,将她拉到一边。
“怎么了?”
吴忧奇怪道。
“姐姐,伯母刚才——”
“伯母?”
“……阿,阿姨。”
严信一被打断,脸不知怎么就红了。
吴忧莫名其妙,她就随口一问罢了。
“我妈怎么了?”
“哦,阿姨她刚才对我笑了。”
严信一开口,语调不自知地轻扬。
“嗯?”
“她还跟我说话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