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拒绝胡福海邀约同回盛京,但接受胡家马车,在永生州府下船后,独自上路往盛京回。
路上到安生,走了三天多到盛京外时,卫戍却叫马车转头向西而去。
“不急回京。”
又行半日,黄昏时停靠在一处叫做良辰的道观。
正经地方,却有这么个不大正经的名儿。
卫戍却熟门熟路,守门小道姑开门,他引着姜瓷径直向后。
道观不大,拢共三进,前头是殿堂,中间食宿,后头隐约是个花园,说是清修,日子似乎也很舒适。
姜瓷前前后后没见几个道姑,卫戍停下,她才看见偏厅矮榻上斜倚一个中年道姑,姿容不俗,乍见卫戍颇为惊喜。
“阿戍?”
“姑母。”
卫戍淡淡而笑,眼底却有温暖。
“半年不见你,又鬼去哪里?”
道姑急步走来扑进卫戍怀中,嗔怪捶打,卫戍带笑皱眉。
“怎么?”
道姑焦急,在她身上摸索,极为熟练发现他受伤,顿时冒泪。
卫戍不忍,温言宽慰:“我这不是没事了。”
说着侧身露出姜瓷。
“姜瓷,来见过姑母。”
姜瓷干笑:“见过仙长。”
道姑嗤的笑了:“这又蠢又乖的,是你娘子?”
姜瓷诧异,她已拉住姜瓷手:“莫听外头闲言碎语,什么流连花丛鬼混不堪,阿戍从未带过姑娘给我见,你是头一个,必是她娘子!”
卫戍称姑母,这必是卫侯府曾经的姑娘,虽不知何故出家为道,但卫戍与她亲近,这却少见。
她偷觑卫戍,卫戍低眉垂眼。
卫道姑高兴不已,拉着姜瓷细细打量不住感叹。
“只当他要孤苦终老的,没曾想还有娶亲一天,我也算得偿所愿。”
说着又流泪。
“不高兴哭,高兴也哭,你做什么?”
“滚出去歇着,叫小莨给你瞧瞧!”
卫道姑凶恶,撵走卫戍,她拉姜瓷坐下。
香炉里不知焚着什么香,格外甜腻,碳炉旺盛,屋内陈设精巧富贵。
卫戍走后,道姑一扫嬉笑怒骂,温和却认真审视姜瓷。
“卫将军与我是嫡亲兄妹,我闺名与道号都是如意,你若不自在,也可唤我如意道长。”
“不会,不会不自在。”
姜瓷笑,卫如意也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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