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昨日未去卫将军府,卫北靖等了半日,怒气越大,要去卫宅找卫戍,却叫梁文玉拦下了。
府内怎么闹无妨,若闹到外头,这对父子又不知要失多少颜面。
董泠儿倒安生,谁知半夜竟悬梁了。
幸而贴身丫鬟警醒,听到椅子倒地拼命撞门,没撞开便一路呼救,是二公子卫骏撞开门救下人,阖府闹个不堪。
其实不过是董泠儿与丫鬟做了一场戏,连颈间勒痕也是画上去的,郎中又提前收买,夸大其词尽往重了说,吓坏梁文玉。
董泠儿装昏,气息奄奄,梁文玉守了外甥女半夜,巳时才回,疲惫憔悴,心疼她滴了几滴泪,卫北靖心头积压怒火炽烈。
待宽言哄睡娘子,他提鞭出门。
卫北靖此人孝敬爹娘,顺字绝没有,他有军中人鲁直,心中自有是非曲直。
绝不是个心软会怜香惜玉之人,只除了梁文玉是他软肋逆鳞,触之即死。
卫家子女俱孝顺母亲,多半也因父亲缘故。
待他策马提鞭远远看到酒楼外卫戍扶着个女人从马车下来,那股气如火遇风,烈烈而起,他呼啸而去扬鞭抽下。
扑面而来的杀气令卫戍警觉拉着姜瓷避开第一鞭,待靠着马车看到下马扑来的卫北靖,他诧异一瞬。
就是这一瞬,卫北靖第二鞭挟风泄火狠狠抽下,几乎未加思考,姜瓷挺身抱住卫戍。
长鞭掠过皮肉的钝响,姜瓷隐忍的痛呼,卫戍下意识拽开姜瓷却仍旧迟了,第三鞭抽在姜瓷背上,她疼的几欲昏厥,软软倒下。
卫戍一手抓住再抽下的鞭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姜瓷。
片刻之前,她还在和他说笑,可现在却气息奄奄倒在他怀里,甚至他支撑她的手臂,掌心黏腻。
他心头浮上一股陌生又强烈的情绪,悲伤愤怒,甚至生出一股想要杀人的欲望。
卫北靖也愣住了,他没料到打错人。
但一想这是卫戍私娶的女人,卫戍又竟敢反抗,又恨不能立刻打死。
他狠狠抽回鞭子,刮着卫戍掌心,留下血肉模糊的痕迹。
卫戍面无表情,受伤的手从斗篷里抽出长鞭,狠狠一鞭抽在卫北靖的马上。
马受惊,扬蹄嘶鸣险些踩踏卫北靖,卫北靖狼狈躲避。
“逆子!”
“逆子?”
卫戍冷笑:“你配做父亲么?”
“你的命是我给的,早知你如此不堪逼辱弱女还没有担当,当初就该扼死你!”
“是啊,怎么就没扼死我呢?”
卫戍行尸走肉一样小心翼翼把姜瓷抱回马车,回头,冷漠带着死气的眼见盯着卫北靖:“什么时候我还了卫将军半条命,就两清了。”
放下车帘命车夫回程,卫北靖执鞭冷笑:“你还不清,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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