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生长工作室开业一个月了,一单业务也没有。
李晓悦一开始去办公室守着,想着如果有客户来拜访,得有人接待。
守了一周,老那说不用去了,就在家待着吧,座机电话转到手机上也是一样的。
李晓悦就在家待着了。
长日漫漫,无心睡眠,她的心又开始痒痒,打算出去旅游了。
但一想到刚创业,要与老那共甘苦,也不好意思提,只好找汉服社的姐妹,在市里随便玩一玩。
最近汉服社掀起了DIY汉服的热潮。
原因是有新加入的姐妹是学服装设计的,有天大家聚餐,她鼓动大家手工缝制汉服,说网上就有教程,实操时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问她。
大家兴奋起来,相约要各自做一身汉服,齐聚大观园,拍一张“红楼梦众美再现图”
。
这个说我要扮成林黛玉,那个说宝钗非我莫属,那个又说那我来贾宝玉得了。
大家越说越高兴,叽叽喳喳,笑闹成一团。
说干就干,李晓悦立刻上网,一查,果然网上的汉服自制教程相当详细。
而上网淘汉服布料,更让她彻底沦陷。
网络上卖汉服布料的店成千上万,什么材质都有:厚的,薄的,轻的,软的,烫金的,暗哑的;棉的,麻的,雪纺的,织锦缎,丝绸提花龙纹缎面,祥云暗纹纱,闪光绉纱······只叫她眼花缭乱心花怒放,恨不得每样都买来试试。
她买了台两百多块钱的电动缝纫机,买了块棉布和雪纺布,看着教程,开始学做汉服。
她埋头画呀画,剪呀剪,吭哧吭哧,拿着缝纫机笨拙地缝合着,满地满身布料碎屑和线头,一边在大群里直播着自己做“汉服”
的样子,一边点评着其他人的作品,兴致勃勃。
不过进展并不顺。
缝纫机不好用,针头总是跑偏,搞得李晓悦满头大汗。
缝到一半,针断了。
李晓悦上网查,帖子里过来人教训,电动缝纫机不能买太便宜的。
李晓悦一咬牙,换了一台一千多块钱的,又把缝废的布全扔了,上网再采购了一批。
她每天全神贯注,电动缝纫机咔嗒咔嗒响着,不亦乐乎。
这天李晓悦在客厅忙着,连着上了三天班的那隽摇摇晃晃推门进来,脸色灰败,头发油得打绺。
李晓悦赶紧起身,说你回来了,一边把沙发上的布料往角上一推,空出位置来给那隽。
他一屁股坐下,靠在垫子上,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叹息。
前阵子,公司推出的某个软件出现了严重漏洞,可能会导致不少商家的服务器被入侵,同时关键安全密钥被破解。
那隽带着同事开始马不停蹄地加班。
不知为什么,这次的工作非常不顺利。
他们测试了不同的解决方案,都无法修复那个漏洞,大家都非常焦虑。
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你根本无法和领导说“我们解决不了,不如先放一放,让客户继续用,说不定哪一天有灵感了,就会有突破”
。
每一款被广泛应用的软件背后都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它罢工,就会导致多米诺骨牌效应,牵连面极广,后果极为严重。
工作迟迟没有进展,上头的催命电话越来越频繁,话越说越重,部门总监的脸色一小时比一小时难看。
那隽的惊恐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不幸的是,他越来越找不到机会去地下停车场休息了。
有一次他刚在车里躺下,手机就响了,总监找他。
铃声让那隽更加恐惧了,他手颤抖得厉害,一边喘着气,一边去拿手机。
拿到的时候却改变主意了,直接挂掉,他实在接不了这个电话。
他把手机扣在胸前,静待那股惊恐的潮汐渐渐退去。
回到办公室后,那隽来到总监室。
总监脸色很难看,问为什么挂掉他的电话?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找他。
手机响三秒必须接,这是公司规定,你负责技术核心研发的不知道?那隽没好气地说他在上厕所,最近便秘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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