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你可想好了?”
迎上他的目光,江玄瑾摇头:“你知我脾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拿别的事来压着要他低头,不可能。
柳云烈叹了口气:“你还受着重伤,这样折腾不难受吗?”
“无妨。”
轻轻靠在枕头上,江玄瑾道,“在此处养伤甚好,避了朝中琐事,偷的几分清闲。”
在廷尉衙门里,上不得早朝,办不得公事,对掌权之人来说应该是极为致命之事。
然而面前这人竟好像完全不在意。
柳云烈不解:“你就不怕等你伤养好。
外面的天都变了?”
江玄瑾侧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道:“本君顶起来的天,它变不变得了,本君心里清楚。”
这话说得平静,听在人耳里却是叫人一震。
他顶起来的天……可不是么?自孝帝驾崩,这一片天就是紫阳君顶起来的,这人不争名利,不贪权势,久而久之,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忘记了那场勤王之战里,这人到底有怎般的铁石心肠和雷霆手段。
“咦,怎么有人在这儿守着?”
门外忽然传来个清脆的声音,嘀嘀咕咕地道,“让开,我要进去。”
柳云烈回神,愣愣地扭头看向门外。
一看见白珠玑的身影出现,他突然就笑了,喃喃道:“不对,君上同之前。
已经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江玄瑾刀枪不入,可他现在有了软肋。
有了软肋的人,总是可以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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