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准时的缓缓起步,&ldo;况切况切&rdo;的车轮声逐渐从缓慢变成匀速规律。
叶南笙坐在窗旁,不时有推着窄小车辆兜售货品的工作人员从身旁经过,需要她收脚避让。
马上就到五月,窗外满满的全是绿意。
龚克坐在铺位上,在看一本推理小说,作者是个日本人,叫东野圭吾。
那是欧子行很喜欢的一位作者,在他的影响下,学生时代的叶南笙也一度相当推崇这位作者。
她没想到,向来对文学作品兴趣不大的龚克,怎么突然来了看小说的兴致。
不过她也大致猜得出,龚克是在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们在傍晚登车,很快到了晚饭时间。
叶南笙去他们这节车厢的车头位置叫回了正在玩耍的疼疼。
疼疼在和她一个才认识的小朋友玩,对方六岁,比龚筱藤大半岁样子,是个长的粉嫩可爱的小男孩儿。
疼疼和叶南笙做介绍说:&ldo;姐姐,他叫米杨阳,是我才交的男朋友。
&rdo;叶南笙先错愕几秒,接着就笑眯眯的拉着疼疼回车头,不错不错,搞对象从娃娃抓起,这事相当靠谱。
吃过晚饭,疼疼又去车头找米杨阳玩儿,熄灯前,她和米杨阳约好了明天约会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睡觉。
火车上的睡眠向来是不稳的,因为总有避免不了的声响。
可出奇的是,叶南笙竟是一夜好眠。
如果不是清晨突来的那阵糟乱声音,也许她还会再多睡会儿。
声音最初从隔壁车厢传来,是突然爆发的哭声,接着就有列车员和车警持续不断的脚步声。
叶南笙睁眼时,刚好有两名着警服的人从他们这节卧铺位前经过。
龚克穿好衣服,也望着警察离去的方向。
叶南笙猛地清醒,她抹把脸,丝毫没压抑自己的声音:&ldo;不是这么邪门儿吧,走哪儿都遇案子?&rdo;还真是邪门儿。
好在这次不是命案,或者说得再精确些,人只是昏迷了,并没死。
龚克他们的车厢是第15节车厢,隔壁那节卧铺车厢是整列火车的尾车厢,第16节。
出事的是睡在16节1号下铺的一个中年男人。
叶南笙他们赶到时,一个类似医生模样的人正拿着听诊器在给平躺在铺位上的男人做检查。
被检测的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样子,头发不长,肚子微微发福,就算是平躺的体位腹部仍然耸着一座小山。
他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神智还不清醒,医生模样的人问他几个问题,他也是张嘴半天回答不上来的样子。
&ldo;该是机械外力造成的窒息,这人算是幸运的了,换个身体不好的,估计早死了。
&rdo;似乎检查完毕,医生模样的人起身,对身后等他结果的两名警员说。
其中一个警员拍下脑门,&ldo;都赖我,出门时候没听我媳妇儿的拜拜关二爷,这下好,摊上案子了。
&rdo;另一个拍拍同事的肩膀,&ldo;好在没出人命。
&rdo;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哭泣的女人突然哎呀了一声:&ldo;我们的包不见了!
&rdo;&ldo;那个包多大,什么颜色,有什么特殊标志?&rdo;两名警员正打算问话,身后突然cha来一句,他们齐齐回头,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这个铺位,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
那小孩儿也奇怪,她似乎不知道这是起凶手未遂的案子,还跑到平躺的男人身旁,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像在给他顺气一样。
&ldo;你们谁啊?&rdo;一个车警不乐意的问。
在龚克表明了身份,并且身份得到临水方面证实的情况下,车警自然很乐意的把案子交给龚克。
龚克也很快弄清了案情的前情大概。
女人和被害者是对夫妻,长年在南方做生意,这次回临水是为了办点家事。
除了男人差点被闷死外,物品损失就是他们随身带的一个包,据女人称,包里除了她老公一台电脑和五万块的现金外,没有其他贵重物品。
&ldo;包不大,是个方形电脑手包,黑色,并没特殊品牌。
&rdo;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样子看起来伤心的不行,&ldo;钱倒是无所谓,可是谁这么狠,要杀我老公?&rdo;男人是清早天亮时被女人发现异常的,他当时头顶蒙着被子,怎么叫都不吭声,女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发现老公嘴唇青紫,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龚克沉思一下,问男人:&ldo;你还记得自己大约是什么时候御玺的吗?&rdo;男人摇摇头,由于口腔受伤的关系,他言语略显含糊,&ldo;记不清,天没亮,外面有灯,车停着,是个站。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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