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心头狐疑,皇帝年少,其实很少宿在后宫,便是皇后那里都鲜去,可今个在淑嫔这里如此放纵,实在有些反常。
姜姝嬅拿着奏请进殿,同样殿门虚掩。
她款款走进去,穿过横梁垂挂的帷幔,最里面,奢华的锦衾被褥上,少年帝王被绑着,他嘴里还塞着帕子。
看到姜姝嬅进来,皇帝眸带怒火,恼怒的像是要杀人。
姜姝嬅将文书和空白的圣旨放好,接着从妆奁匣子里摸出个小瓷瓶来。
她提着裙摆走到床沿边坐下,表情温柔:“陛下,臣妾真心以您为天,但您千不该万不该,总想着算计臣妾姊姊。”
皇帝眯眼,表情不善。
姜姝嬅并不怕,她低笑道:“陛下当知,我是为了姊姊才进的宫,陛下那会就算计好了吧?用我这个饵来钓姊姊,以防有一天商殷恋权不还政。”
听闻这话,皇帝看姜姝嬅一眼,显然她没想象中那么蠢。
姜姝嬅扒开瓷瓶软塞,从里面倒出一枚带白色药丸。
“陛下是不是以为,臣妾做了陛下的女人,就会唯陛下是从,毕竟,您可是这大夏最尊贵的男人,多少女子倾慕。”
姜姝嬅继续说。
“但是,陛下算漏了一事,”
姜姝嬅语气很轻,轻得让人不安,“姊姊打小就很护着我,小时候我学说话很迟,旁人都以为我是个哑巴,街坊四邻的小孩儿更是喜欢欺负我。”
姜姝嬅说着这些,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仿佛依稀还能看到当年。
“然后,每次都是姊姊护着我,她会抱着我,所有的拳打脚踢就落她身上,然后她还若无其事地牵着我手,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躲被窝里头,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直到我会说为止。”
“别人家的小孩开口第一句话不是爹就是娘,但我学会的第一个词儿,是姊姊。”
姜姝嬅眼底泛出水光,她抹了下眼尾,望着皇帝笑:“陛下,为了姊姊,我可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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