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黑白照片容易把人照的面容模糊,但这样一眼看过去,曲铭心还是觉得,那人长得和贺白有几分相像。
而唐桥指着那个和贺白长得很像的男人说:“这就是贺清平。”
“你怀疑贺白是贺清平的儿子?”
曲铭心看着唐桥问。
“我不知道,但贺清平的确是在辽安市牺牲的,而且没有确切的死亡时间,贺白也没有确切的出生时间,他现在的生日是孤儿院统一定的。”
曲铭心想了想,又问:“这个贺清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单独提到他?”
“因为我找到了一张他牺牲后的证物照片……”
唐桥看起来有点难受,他又点开一张图片,同样是一张老的黑白照片,上面照的是一把纯黑色的冷钢大狗腿。
曲铭心看到这把刀,顿住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去摸自己的领口,但又瞬间意识到,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把刀,曾经这把刀夺走了他战友的生命,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今天这把刀夺走了一个花季少女的生命,给他们留下无数谜题。
而现在,这把刀出现在二十年前被封存的故事里。
唐桥犹豫的,缓慢的,但坚定的说了下去:“当年你的战友出事,你托我找这把刀,其实我没找到。
后来我去问了段老师,段老师告诉我,他见过。”
“再后来,段老师和罗局商量后,决定叫你回来,于是我写了那封信,把你带了回来。”
唐桥说完,似乎有些紧张。
他紧紧攥着手,微低着头,却悄悄地抬着眼睛观察曲铭心的表情。
他和曲铭心从小相识,15岁那年他跟着家里去了美国,从那以后就很少再和曲铭心见面。
他们一直保持着邮件往来,直到曲铭心20岁那年进了特种部队,之后的联系便越来越少。
再次恢复联系时,尽管只是通过邮件,唐桥还是觉得曲铭心变了。
曾经的曲铭心积极阳光,虽然是个放浪形骸不守规矩的俏公子,但骨子里仍然热情快乐,对世间万物都有着欣赏与执着。
而现在的曲铭心变了,他仍然维持着表面的放浪不羁,傲慢潇洒,可他的眼神死了,目光总是沉沉的,一个人走路时,总让人觉得他孤独而悲惨。
他像一缕游魂,被责任和愧疚束缚在世间,没有了曾经欣欣向荣的芯,却还要撑着一副强大无畏的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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