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杨听她一个个举例,皱眉问道,“那我呢?”
“你呀……”
闻砚桐故意放慢了语气,笑道,“你有担当,有胆识,还会用左脚写字,最厉害了!”
牧杨听到如此直白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趴在栏杆上,将半边脸埋在衣袖中,嘿嘿笑了。
两人站在高处往下看,沉默了片刻,牧杨才说道,“虽然祎北的男儿比不上我们朝歌的男儿,但是这里的风景却是极好的。”
闻砚桐点头,“只是这里太阳太过强烈,这才待了多长时间,我就晒黑了。”
牧杨道,“我留在这里,也挺好。”
闻砚桐诧异的看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这里虽比不上朝歌,但也没有那么差。”
牧杨站直了身体,伸长手臂,一时间脸上,衣袖里,胸膛里都是风的暖意,“幸好这里的风大,我或许能乘着风飘回朝歌。”
闻砚桐意识到牧杨好似在说遗言,鼻子一酸,抬手给了他一拳,“少胡说!”
牧杨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双手伸在面前,风卷起他的袖子,将手臂上的红斑露出来。
牧杨盯着那些红斑,久久不言。
闻砚桐觉得他心里是有恐惧和不甘的,但仔细一看,牧杨竟是满眼的洒脱。
闻砚桐握住他的手臂,将袖子拉下来,说道,“别想那么多,咱们肯定能健健康康的回到祎北的。”
牧杨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没有接话。
坐在宅中翻看病疫录的池京禧,和在医馆里与医师研究病情的傅子献,以及站再塔顶上的牧杨心里其实都清楚,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场无名病,再有几日找不出解决的办法,牧杨就要永远睡在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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