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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做什么取参?给本宫治她啊!”
他的嗓音因落泪而鼻音浓重听上去哀求远胜话中的威胁,但抓着钱筠的手却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他的意思。
钱筠被他捏得脸色一白,宋聿见状三两步上前。
覆上萧令明的手死力一根根掰开,沉声警告他,“明儿!”
钱筠亦算是看着萧令明长大的,见他如此悲绝之状也面露不忍,“……您有什么话,想一想,一会儿碎儿姑娘醒了,同她说吧……别留憾。”
“为什么救不了她?不就是毒吗?什么毒你没见过?我问了!
她就用了两勺!
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怎么会救不了呢?”
萧令明的泪随着他的话,带着他最后的希冀一颗颗地落了出来。
钱筠似乎难以启齿,他在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宋聿和满脸悲色全靠宋聿一力支撑才不至于跌在地上的萧令明之间打了个来回,动了动唇。
宋聿见他如此心头一跳,已然有所猜测,四下一扫厉声道:“都下去。”
待到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钱筠佝偻着背上前,用近乎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心翼翼低声回话,“不在于毒……”
钱筠顿了顿,随后似乎孤注一掷地闭目开口,“——在于她腹中的孩子。”
第47章
戚侧妃并她身边的奴婢倒都是个骨头硬的,只是再硬的骨头落在了李芙的手里,也总要学会开口求饶。
面目平淡的大貂寺取了身侧小黄门奉上的湿帕子净了手,指了瘫在地上如一团软泥的奴婢淡淡道:“拖下去。
解药速送去观烟阁。”
他说完瞥向了坐在上座看完了这一整场刑法整个人被冷汗浸透面目死寂的戚侧妃,略一躬身,“您是贵人,自轮不到奴婢们来问,烦您候着,奴得先去回话。”
……
“孩子?”
萧令明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在说完之后才反应了过来钱筠到底说了什么,他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向宋聿,然后下一刻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可笑,宋聿的子嗣早就断在了当年自己奉上的那一碗出自萧令仪之手的绝嗣药当中。
宋聿阴沉地开口,“几个月了。”
钱筠小心答,“一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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