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陆愔儿早早地歇下了。
在床上假寐一会儿,等差不多到亥时半,她悄悄掀开被子起床,摸黑从柜子里拿出怀微交给她的男装,很快地换上。
又把头发扎起来,拿根发带系上。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几个巡卫在府里来回转着。
她一路专挑没有灯笼的僻静小路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路下来倒是没碰上意外,顺利到了王府最西侧的围墙边。
她知道自己今晚偷跑出去,一旦被发现的话后果难料。
可已顾不得许多,总不能一辈子被关在府里。
她攀着绳子翻过墙,跳下地。
外面的路连着一个僻静果园,听得到蟋蟀此起彼伏的叫声。
远处一轮圆月,在青砖路上洒下微弱光辉。
她朝着不见人影的前方跑过去。
在她身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墙上跳下来,步履无声地跟在她后面。
陆愔儿一直跑到城西的本草堂。
深夜里,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影,家家户户合了门,只有少数几个酒馆和客栈还亮着灯。
本草堂的大门还开着,陆愔儿气喘吁吁跑进去,跟里头的丁焦打招呼:“师父,我来了!”
丁焦正坐在桌子后头喝茶,看见她,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啊?”
“我就是不记得自己,也得记得您啊。”
陆愔儿讨好道:“您别怪我,实在是这阵子事情太多,脱不得身,找不出时间过来。”
“我还以为你是弃医从文,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本草堂了呢。”
在这个时候,学医的大多混不出什么名头,还不如那些会写几首酸诗的秀才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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