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的眼一眯,以为她要扑过来厮打自己,却不想锦哥只是将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他眨眨眼,等着锦哥骂人,谁知锦哥却只是抬手抢过桌上的酒壶,掀开壶盖,竟就这么仰头灌了下去。
见她有气无处发泄,竟只是喝酒解愁,白凤鸣不由歪了歪头,满眼的兴味地打量着她。
锦哥将空酒壶随手一扔,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以清冷的目光盯着白凤鸣。
白凤鸣以为这一回她该骂人了,结果锦哥竟又猛地一推桌子,踉跄着扑向窗边。
他还以为她是不胜酒力,正笑着起身要去扶她,却不想这锦哥竟忽然一推窗户,纵身就跳了出去。
白凤鸣大惊,赶紧扑过去,却只听“噗通”
一声水响,那水花溅得他不得不闭上眼。
等睁开眼时,水面上已经不见了锦哥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绑架直到泅出老远,锦哥才从水下冒出头来。
她扭头看向不远处那艘灯火通明的大船。
大船上,白凤鸣正指挥着他的爪牙打着灯笼往水里照。
望着那些人拿竹竿往水里捅,锦哥不由冷笑一声。
鄱阳湖水贼。
若是他编了其他谎话,搞不好玉哥他们真就上了当,偏偏却好死不死地编排到水贼的头上,玉哥他们会上当才有鬼!
锦哥一家自己都曾做过半年的水贼,她会泅水,还是在那时候学的。
此时已是八月,时节将近白露,天气虽然不算冷,这夜晚的湖水却已经透出丝丝的秋寒,虽然有那壶酒作抵,锦哥还是能感觉到那寒意慢慢渗进体内。
她最后又看了一眼那艘大船,再抬头看看那几乎是遥不可及的湖岸,深吸一口气,开始埋头慢慢向着岸边游去。
锦哥的身体并不算强壮,她的泳技也不算很好,但她天生就不是那种会考虑很多的人,这些年的生活也让她得出一个经验:与其想太多,不如专注于做好眼前的事。
故而她只是盯着前方的灯光,专注地划着水。
实在游不动时,她就将自己当死尸般浮在水面上休息片刻,然后继续再游。
不知游了多久,岸边的灯火随着时间推移一盏盏地熄灭了,锦哥知道,此时定然已经夜深了。
她不禁有些焦急,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如果没有那些灯光作指引,她很快就会迷了方向,到时候肯定会累死在湖里。
“爹,保佑我。”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冒出这么一句话。
锦哥一愣。
湖水轻拍着她的脸颊,竟让她不由自主想起父亲抚摸她脸颊时的温柔。
她闭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就只见岸边最后一盏灯火终于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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