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的聂先生生气起来居然也这么凶。
瑾儿回想起小时候教导自己太傅,也曾这么一脸恨铁不成钢得教训过她,果然人不管长得多大,一见到老师总是要像小孩儿一样低头听训的。
看着受惊过度脸色苍白的瑾儿,聂隐也不忍心继续指责下去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你既然做了我聂隐的学生,我就有责任教导好你。
好了,你也受惊了,我也不再责怪你了,以后都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知道吗?”
“先生说的有理,瑾儿知错了。”
她委屈得点点头。
“好了啦!
别生气了,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聂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
瑾儿好奇得接过,上面用小篆写着“五禽戏图谱”
五个大字。
“你还记得我说过要教你习五禽戏吗?这就是五禽戏图谱,你不识字不要紧,里面画的都是图形,你按照里面画着的小人的姿势动作学习就好了,有不懂得可以问我,或者来书院看学生们如何练习的。”
“多谢先生!”
瑾儿欢喜得抱住册子,向聂先生鞠躬道谢。
瑾儿还想留聂先生吃晚饭,但对方推辞说自己家中还是事,不便逗留,翻开图谱指点了一二便又匆匆离开了。
大毛二毛回来了,还是照例抓到了几只山鸡野兔,瑾儿宰了两只野兔,把兔皮洗净晾好,继续烧水做饭。
她已经收集了十来张兔毛,还有一大堆毛色艳丽的公鸡毛,有空可以做成漂亮的外衣或者领子,可以自己穿也可以拿到集市上卖,物尽其用一举两得。
晚饭后,瑾儿抓了看起来最老的一只母鸡,再拿出事先晒干了的当归党参山药等,一股脑的放进昨天从市集上低价回来的砂锅里煲汤。
“呼――呼――”
瑾儿摇着扇子给小火炉点火。
厨房里只有一个大灶台不够用,她又买了一个专门煲汤的小炭炉,晚上到村口铁匠那里偷偷扒走一袋木炭。
自她醒过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的,日日煮食山鸡野兔,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但单薄的身体还没见长肉,肚子像个无底洞一样,无论吃进去多少肉食,也仅仅是开始填补过去十年的欠缺罢了。
这时二毛凑了过来,坐在一旁打哈欠。
她放下扇子,一下下捋着二毛背上光滑油亮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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