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说着,看见仰恩的脸,几乎立刻明了,他不是醉酒,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怀里的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炽热而敏感,他不能相信此刻的仰恩竟会如此:&ldo;恩弟,你?&rdo;&ldo;走开!
&rdo;仰恩狠推了他一把,手上抓紧时间稀哩哗啦地找钥匙开门,&ldo;你回去吧!
我很好。
&rdo;尚文心中了然,一把抢过钥匙,&ldo;我来帮你吧!
&rdo;在手碰到仰恩身体的一瞬间,竟惹来半声压抑的呻吟,而身边的仰恩明显已经不能支撑,他背帖着墙,缓缓蹭下来,蜷在一边。
尚文感到不妙,打开门,顺手一捞,把仰恩夹起来,就往屋里拖。
&ldo;放手!
原尚文,你给我走开!
快走开!
&rdo;仰恩从来没有这么竭斯底里过,他身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来对付尚文,而尚文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他手足无措,除了嘶喊:&ldo;你走吧!
我求你!
走啊!
别留下,原尚文,你今天留下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rdo;背后碰到坚硬的床铺,仰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心里翻腾这最后挣扎,他低声哀求:&ldo;求你,别,别这样!
&rdo;尚文的胳膊支撑着身体,近距离地看着已被欲火折磨得神智不清的仰恩,他知道仰恩说到做到,若自己真的那么做了,他必是永生不会原谅自己,可当他碰上仰恩带着哀求的湿润双眼的一刻,心中那压抑良久的火,肆无忌惮地烧得无法无天,他的眼睛瞬间涨满血丝:&ldo;我知你会恨我,我也恨死自己,不如,一起恨吧!
&rdo;他低头吻了下去,带着点掠夺的暴躁,不容仰恩转头躲闪,唇舌纠缠间透出股腥味儿。
渐渐地,仰恩不再挣扎,他的整个肉体整个灵魂都被这莫名其妙的欲火焚烧殆尽。
那一直刻意隐藏的火舌,似迎风而起,大片大片的天空映红着,象红得如火如荼的深秋,象满天都是火烧云的黄昏……仰恩清楚地感觉尚文在身体里的律动,这一次,他格外粗暴。
高潮时,仰恩看见火红的天空裂了道缝儿,那后面不是明亮的天堂,那里充满愤怒的火焰,那里被魔鬼统治,那个地方叫地狱,也必定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仿佛过了很久,仰恩知道尚文的那部分依旧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接下来要怎么做?因为找不到答案,两个人都没动,喘息平静下来,只剩两具汗湿的身体,赤裸地粘在一起。
因为天地之间的宁静,门被踢开的那一声巨响,震得人肝胆惧碎。
仰恩连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只听尚文在耳边惊诧地呢喃了一声:&ldo;奶奶?!
&rdo;&ldo;马上给天津打电话,通知五太太,说家里出事了,让她赶快回来。
&rdo;管家从祠堂紧闭的大门转过头,低声对身边的心腹说,说完又不放心,想起肖仰思临行前的嘱咐,又添一句:&ldo;先把二少爷找过来。
&rdo;窗前种着几颗银杏,秋天时煞是好看,现在一片灰秃秃枯萎的枝干。
树影之间隐约是个人,此刻暮色降临,却是混沌沌一片地看不真。
因为寂静,祠堂里的对话因此听得格外清楚。
尚文跪在母亲的灵位跟前,脸上不见惊慌:&ldo;你们叫恩弟过来,否则我不谈判。
&rdo;他并不知道肖仰恩此刻在哪里,给带回来的时候,并没看见他,但尚文知道,原家这次不会轻易放弃,对仰恩更不会轻饶,不如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才会安心。
&ldo;没人在跟你谈判!
&rdo;原风眠素少严厉,却给尚文的态度激怒,&ldo;你不觉得你欠我个解释么?在你说清楚之前,休想见到肖仰恩。
&rdo;&ldo;说什么?&rdo;尚文不惧地看上父亲的眼睛,&ldo;奶奶说的都没错!
我没什么好解释。
这一切跟恩弟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rdo;&ldo;畜生!
&rdo;原风眠一巴掌扇过去,结实地打在尚文的右脸,黑暗里,更加显得响亮,&ldo;你怎能在你妈面前说这种混帐话?你对得起她在天之灵么?&rdo;一边的老太太再也坐不住,几乎踉跄着起身护住了尚文,尚文的斗志似给激起,让开奶奶的身体,冲着父亲大声地说:&ldo;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是我始乱终弃气死她么?你三妻四妾,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再贤惠,也终究是个女人,也有尊严!
你怪我对不住嘉慧,那也是拜你所赐,难道你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rdo;&ldo;住嘴!
&rdo;原老太太高声阻止尚文,&ldo;肖仰恩对你做了什么?啊?他勾引你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龌龊事,还这么不知礼数地跟你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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