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知道,她这是在暗示,她想咬的是他。
他的嘴角微微一翘,赶紧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放下那只量杯,他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奚风烈停住手,抬眼望着他。
“你怎么会想到去找我舅舅舅妈?就不怕我当面拆穿你?”
奚风烈眨眨眼,继续撕着面包,“你不是没拆穿我嘛。”
“那是我心情好。
如果我真要求他们查验你的护照,你该怎么办?”
奚风烈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耸耸肩,道:“如果你真要查我的护照,我就说丢了。
要是你舅舅舅妈非看不可,那大不了我走人呗。”
这回轮到司南眨眼睛了。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考虑问题如此轻率的人——落在男人身上,得叫“莽汉”
,她是女人,只能叫“莽女”
了。
想到电话里说的事,他终于开始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做得出那种事来。
奚风烈斜眼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继续揪着面包。
那块原本形状完美的圆面包被她蹂躏得像是老鼠咬过的奶酪,一个洞一个洞的——因为她并没按秩序一条一条地撕开它,而是碰到哪里揪哪里。
“你不能一条一条的撕开吗?或者用刀切开。”
司南建议。
奚风烈低头看看手里惨兮兮的面包,又耸了耸肩,“反正是要吃进肚子里的,怎么进去有区别吗?”
司南挑起半边眉——这动作不禁让奚风烈想起几天前遇到的那个交警。
“好吧。
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房租问题?”
司南道。
奚风烈停住手,凶猛地瞪着他,大有如果他敢漫天要价,她立马像揪面包一样揪死他的势头。
“说!”
她凶巴巴地道。
司南把双臂搁在餐桌上,指尖相对,摆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温和地笑道:“作为房东,我要求得到最基本的尊重。”
奚风烈更加凶狠地瞪着他。
司南又挑起半道眉。
两人目光对峙了一会儿,奚风烈眨眨眼,收回视线,不情愿地妥协了。
司南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你要住多久……”
“住到腊月二十四。”
奚风烈道。
“腊月二十四?为什么是那一天?”
司南很好奇。
“关你什么事?你直说你要多少钱吧。”
司南摇摇头,“谈钱就伤感情了,好歹你还是我未婚妻呢……”
奚风烈竖起眉毛。
“虽然是前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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