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辅导小朋友写作业的。
完完全全一副二大爷模样,
“干嘛?”
时浅比了个口型,问。
“不干嘛。”
晏辞抽过时浅手里的作业本,随意地翻了翻了,“挺没新意的。
我读小学那会,一张试卷,不是隔壁王大爷家又卖水果了,就是村头李奶奶家今年又养了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多少只鸭,再不就是哪哪哪又要修路建公园了。”
时浅:“……”
翻完,晏辞又把卢子君的作业本塞到了时浅手上,语调漾了点儿笑,说:“小学在帝都念的,我大姨够不着我,我觉得作业太没意思,重复太多就不想写了。”
小学题目大多换汤不换药。
晏辞又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从小作业就瞎几把画,那字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能看懂。
写几题就撂挑子不干了。
偏偏人还特神奇,一到考试就能全写对。
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哄他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找晏辞家长。
人家长是找了就能来的吗?
晏老爷子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一通电话打过去,人老爷子真过来了,那到时候他们校长都得过来接。
所以,因为这点,晏辞几乎没被请过家长。
除了高二刚开学那会,冬青一通电话把温言架了过来。
这事封宜和时浅说过,时浅默默望了会晏辞,觉得这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忍了忍,没忍住:“你还挺光荣?”
晏辞笑。
他小时候和周梒江干得光荣事情太多了。
别的不厚,脸皮子是真厚。
小时候不懂事,无法无天,老师又不敢管,别说老师,就算校长来了,也多是闭着眼睛愣是要从犄角疙瘩里找到闪光点吹给家里领导听。
能这么管他的,除了时浅,没人了。
偏偏时浅还是个不知道的。
大喵爪子早就收敛的干干净净的了,只留了个肉垫。
卢子君写完一题,抬了头,好奇地问:“那哥哥你考试怎么办?”
小朋友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桌子,说话的时候仰着头,羊角辫垂在脑后,看上去憨憨的。
学生最怕的两件事:考试和家长会。
晏辞看了眼时浅,薄薄的眼皮微掀,眼尾挑开,漫不经心道:“随便写写都能拿满分。”
是挺随便的。
那字随便的阅卷老师都看不懂,碍于晏家的长辈,又不敢直接判错。
只能硬着头皮,仔细分析字体字形。
这事时浅也不知道,封宜和她打电话会说。
忍了又忍,时浅到底没忍住,脚尖抵上晏辞的凳子,轻轻踢了踢,说:“你别影响小朋友学习。”
卢子君又是一声闷笑,拿着铅笔晃了晃手腕,说:“我马上就写,姐姐你别生哥哥气。”
晏辞接道:“崽崽脾气越来越凶了。”
顿了顿,晏辞又加了几个字:“我惯的。”
话音刚落,正读着应用题题目的卢子君又是一阵闷笑。
现在的小朋友都是人精,时浅怕打扰她学习,又不好说话,只能歪头看着一点儿十三数都没有晏辞。
应用题不多,就三道,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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