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住了十几年的房间里,顾意不自觉地慵懒,左小腿勾着右小腿,靠在沙发椅一侧。
她拿着勺子,听见对面人良久的沉默。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样很痛快吧?
她用牙齿磨碎姜撞奶,很想知道薛倦此刻反应。
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眼。
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一些信息,或许是觉得耻辱?
她放低眉目吞咽,又咬下新的一口,口腔里满是姜汁味道,夹杂着些许的奶香。
她第一次吃的时候很不习惯,后来却莫名其妙爱上。
薛倦往前走了两步,逼近顾意。
他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推动椅子扶手,将顾意转向自己。
顾意放下勺子,如他所愿和他对视。
要说什么呢?顾意眨动眼睛。
薛倦叹了声,忽然自嘲地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哀戚:“原来这种话听在耳中这么难受。”
“我以前怎么能舍得让你这么难受呢?”
薛倦笑意更深,配着那个眼神,倒显出些脆弱感。
满嘴的姜香味忽然又变成怪怪的味道,顾意上下牙齿碰了碰,微扭过脸。
是,这种话听起来真的难受。
乍听到那一下,如尖刀扎喉,一击见血。
后来每回忆一次,都是钝刀割肉,刀刀磨人心。
彼此都沉默对峙着。
“小意……”
薛倦忽然地开口,似乎要说什么话,又被楼下的热闹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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