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绥压根没给江绪答应的机会,他一把抓住江绪的手腕,轻松地避开了渺音的剑。
“前辈如此不顾场合,着实有些影响今日的祭天大典了,”
他话中似乎还有别的深意,“后头的人还在等着,不若等今日事毕,你我再好好切磋一番。”
这话奇怪地令渺音消了火气,他收剑时轻轻哼了声,道:“那你先松开我家的孩子,此事便往后再议。”
严绥却好似没听到般,侧头对江绪温声道:“程渐羽他们有话想同你说,绪绪想见他们吗?”
江绪一下便想到了在北州时自己被骗着进城的事,但犹豫了会还是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他。”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不应下的话,往后定然会后悔。
而修者的直觉从来都不容忽视。
于是这场盛会终于能进行下去,江绪盯着无数或好奇或恶意的目光重新站在了无极宗的队伍中,而他身边则是一身红衣的渺音,两人不可谓不扎眼,江绪被盯得头皮发麻,一时竟不敢转头去找程阎说话,便如此不尴不尬地站了好一会。
连阿蛮上祭坛时都不由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是在奇怪他们为何不回到后头去。
江绪只得略显尴尬地对她笑了笑,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也不出他原本的预料,阿蛮的确是爬得最高的,只差一点便能过了炼心这关,开始证道。
可惜还是惋惜地败在了最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有尝试想法的人都上祭坛试了遍,江绪在心底将方才见到的人都过了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单是严绥未曾登坛,魔尊、渺音,乃至于那狐妖都未出现过。
有些古怪了,他想,明明这几人都是最有机会证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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