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
你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的意思是,我弟高材生,您真乐意他娶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村姑啊?”
李爱娣挤眉弄眼,嬉笑着朝一边躲,故意问。
田娟皱眉,“以后别村姑村姑的,咱村里谁不是村姑,桃花以后来家里,你可不许嘴上胡咧咧,叫我听见撕了你嘴!”
让儿媳妇听见,还以为婆家不待见她呢,其实田娟真没有门六十年代(3)考完试,李传宗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去县城看电影,路上,几个半大小子牛饮一般喝了几瓶橘子汽水,解渴过瘾了,到了县城一阵尿急,后悔得只好忙着找厕所。
李传宗不像那几个难得来县城,他大爷经常寄东西,他是被爷奶指定取包裹的人,对县城的条条道道熟门熟路,在那几个囧的涨红脸在原地打转摸不着北的时候,他已经迅速找到了一处公厕。
憋急了,他没再讲究,直接扯裤腰带进去,谁知道就是那么巧,迎头撞上一个人。
那人正在穿裤子,‘哎呦’一声被撞得一个踉跄,‘哗啦啦’什么东西撒了一地。
李传宗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白花花的大屁股,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对上一双懵懂无辜的杏眼。
那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头捡地上的布袋子,随后就脚步匆匆的跑了,留下散落一地的兰花豆“哟!
兄弟遛鸟呢,这便池你上不上,不上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粗嗓门的男人进来,一脚踩在兰花豆上打趣的瞅了李传宗下面一眼说。
李传宗嘴抿了抿,不发一言默默的穿回裤子,系紧裤腰带。
那天之后,直到看完电影回家,他也没想过要上厕所。
然而当天夜里做了场不可描述的梦,第二天他嘴角抿得更紧了,脸色也更深沉。
……怎么又想起这事,李传宗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手背盖着眼睛,面上冷静,心底却像火燎的一样。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这事不能这么干,他在自找死路。
然而人的思想要是能够控制,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想不开的精神病。
陈父心里记挂着小儿子的事,但一时间想找个称心的媳妇还真不好找,这事被陈蓓知道了,她动作快,没过两天家里召开大会,她直接就道已经给小弟找好了媳妇。
人品好,性子好,家世不错,关键又是个贤惠实在人,说这话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陈大嫂。
把陈大嫂气得刚因为小叔子要娶媳妇滚蛋的消息高兴的脸刷的又黑了,被桌子底下陈家大哥的手死拽着才没发作。
“姑娘叫姜红梅,是从小被收养的,收养的人家咱家也认识,就是跟陈父一个系统的武装部部长姜家,她亲生父亲和姜叔是战友,战死后被姜家收养,为表重视还改了姓。”
陈母皱眉,“就是那个一天到晚追在你屁股后面的姜文杰那收养的妹子?”
那姑娘的确温顺乖巧,可,可,陈母嘴张了张,一个丑字愣是说不出口。
心想闺女干的这叫什么事,给弟弟找那么个丑媳妇,成心埋汰人呐!
陈蓓接过陈母的话茬,无视她射过来的眼刀子,说,“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娶妻当娶贤,那姑娘性子柔和,而且跟养父母关系也不怎么亲密,将来就靠小弟,说句难听的,她没法子不对小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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