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氏伸出两指,一点曹英脑门儿:“怎么说话呢?有说自己爹娘是太监的吗?”
曹英哈哈大笑,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关门之前探着脑袋又叮嘱了一句。
“一会儿阿竹回来,你们不要提边野,也别问她。
那样会让她很尴尬的,你们放心吧,有我盯着呢,不会出事的。”
廉氏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接过丈夫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低声商量。
看阿竹今日冷淡的态度,是不想这么早相亲的。
算了吧!
李坤未必会找到这里来,何必如此为难孩子?
阿竹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如何答复舅母盘问,却没想到一进家门,舅母正在厨房做饭,舅舅品茶赏雨,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收起郎中家的雨伞放在门口,跟舅舅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卧房去找曹英。
“阿竹,你回来啦!
来帮我看看这个荷包,绣这朵花好不好看?”
阿竹凑过去瞧了瞧,那是一株兰草,画在一本旧书上,姿态娴雅大方。
“很好啊,兰花高洁,色彩雅致。
只是与你这个黄色的底布不是很搭,我觉得你不如选一块月白的锦缎。”
曹英比量着琢磨一下,放下黄缎子:“你说的对,听你的。”
阿竹好奇地瞧着一堆碎缎子:“以前我没有见过这些碎布料呀,你从哪弄来的?”
“压箱底的呀,都是碎的,只能做荷包,干不了大事。
我以前对荷包不感兴趣,今日突然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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