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严绥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冰凉的侧脸,“但对绪绪来说,这很困难,你向来心软,即便池栖幽方才要求你出手,我也不会答应。”
“真的没甚关系,”
江绪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毕竟她也不是云袅姐了。”
严绥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满是包含之意。
“你能想开便好,但绪绪,你若是觉着不高兴,也可以同我说。”
江绪莫名鼻子一酸,含糊地应了声仓促低头,脚下踩着的惊梧剑鞘于雨雾中泛着莹莹微光,他脑子迟钝地一转,终于发觉了点怪异之处。
“师兄,”
他不明所以地抬脚踩了踩惊梧,“为何你不拔剑?”
哪有人御剑是连着剑鞘一起的。
但严绥的语气连一丝变动都无:“下雨,拔剑的话淋久了容易生锈,惊梧会生气。”
还有这种说法?
江绪犹疑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断山河,迷茫地应了声。
“其实我新炼的那瓶油挺好用,”
他好心提议道,“师兄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把剑放泛江里都冲不掉,说不定惊梧会喜欢。”
严绥沉默了会,道:“改天可以试试,今日就算了。”
不是怕生锈么?
江绪发出声不解的鼻音,接着便见严绥面不改色地告诉自己:“既是答应了池栖幽,自然得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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