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带着我参观了一下我的起居室所在的那一层,为我展示了几个满是各种珍贵的瓷器、金银器物、名家版画和雕刻的收藏室,我也是从他口中才知道,原来埃尔维斯住的套间就在我那一层的正下方,我们之间甚至有一个共用的内部楼梯。
“我现在住的那个起居室原来是谁住的呢?”
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想到那过于奢华的种种装饰摆设,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也不能怪我好奇,毕竟以我有限的见识,那个起居室肯定不是招待普通客人用的。
别的不说,就梳妆室里那个洁白的象牙梳妆台,上面雕刻了数以千计的各种形状的牙雕,其中甚至还有巧夺天工、可以自由转动的多层象牙球,仅这座梳妆台就需要好几户中国的手工艺人花上一辈子来雕刻,更别说从遥远的东方毫发无损地将它搬运到北美洲所需要花费的天价费用了。
在路德维希斯堡,我只见过一座只有它三分之一大小的类似梳妆台,那座梳妆台的主人仅凭借它就能让其他贵夫人的所有钻石项链都黯然失色。
“很遗憾地告知您,先生,因为我来到大人身边的时间较短,所以您的问题我并不知道答案。”
乔治轻轻巧巧地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这时我们正好走过一个满是肖像的走廊,他指着墙上一个方形镀金大画框里的画像对我说:“您请看,这是上一代威廉伯爵大人的画像,事实上两位大人和威廉伯爵大人是非常相像的,也和历代伯爵非常像。”
我兴趣缺缺地瞄了一眼那副一身华服威风凛凛的全身肖像,再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的另外几位海格斯先代伯爵的画像——虽然年龄各不相同,但是都是一样的金发蓝眼,区别只在五官的精致程度——随口敷衍了两句:“嗯,都是非常尊贵的大人物,看来高贵血脉的力量确实是无比强大的。”
走出几步后,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由得又回头盯着威廉伯爵的画像看了一会,这下子就看出问题来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是不是特别矮啊?”
那副全身肖像的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几乎和威廉伯爵等高的中国长颈瓷器花瓶,我很清楚地记得早上在我的小会客室里还见过那个只比我矮了半个头的被装饰了丝带的大花瓶,那么一个体积巨大又非常漂亮的珍贵瓷器想要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是非常难的。
更尴尬的是,虽然画家做了巧妙的掩饰,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画像里的威廉伯爵其实是站在一个台阶上——而且还如太阳王的那副著名画像一般踩了红色的高跟鞋!
“啊?呃,咳咳咳……”
乔治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地直接说出来,就像是呛到了一般,他拼命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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