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起慕襄衣袖,帮他拆开被常青今日割伤的那道伤口的纱布。
然后拿出一个药瓶,给慕襄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只有药瓶和桌子碰撞的清脆声。
师禾的动作不慢,但也耗费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才帮慕襄重新包扎好。
慕襄确实感觉到伤口处隐隐的痛意没有了,应当是师禾撒的药里有止痛作用。
他没急着走,看着师禾收拾药瓶的背影问:“为什么救我?”
师禾没有停顿:“殿下是储君,本座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
这句话换而言之,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师禾都会救。
可慕襄还是想问,慕钰不是他的学生吗,自己死了对慕钰只能是有益无害,又为什么还要救他?
慕襄不怕死,多数时候他甚至觉得死亡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他也清楚,自己病殃殃的身体说不定哪天来场大病撑不住就挂了,但他不在乎。
只要活着的时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肆意了舒坦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说:“我困了。”
师禾转身:“那殿下请回吧。”
慕襄和师禾又对视了几秒,师禾不知道是领悟了什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玺:“本该晚膳时带给殿下,可殿下中了毒,意识不清醒,便延后了些时间。”
“……”
慕襄没有接,“那副字还在国师这吗?”
“在,殿下想要随时可以拿走。”
师禾淡道,“只是沾了血,殿下若是不喜,本座可重写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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