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从剑桥毕业之后就去旅行。
他要我一起去。”
“我相信你们会去的——可别到希腊去,霍尔先生。
那是娱乐之旅。
千万劝阻他,别去意大利和希腊。”
“我本人也更喜欢美国。”
“当然喽——任何一个通情达理的人都会如此;但他是个学者——一个空想家——皮帕说他还写诗呢。
你看到过吗?”
莫瑞斯看到过献给他本人的一首诗。
他察觉到生活日益变得令人惊异,于是默不作声。
八个月以前,里斯利曾使他大惑不解,难道自己仍是同一个人吗?究竟是什么扩大了他的视野呢?生气勃勃的人一群群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生气勃勃,然而有点儿愚蠢。
他们彻头彻尾误解了他。
他们自以为最敏锐的时候,暴露了弱点。
他不禁面泛微笑。
“你显然看到过……”
接着,她突然说,“霍尔先生,他有什么人吗?是纽恩汉姆(译注:小说的时代背景为20世纪初期。
除了纽恩汉姆学院(建于1871年)以外,剑桥大学的各所学院当时只收男生。
以后又为女子创立了新大厅学院(建于1954年)和露西·卡文迪什学院(建于1965年)。
这三所学院至今只收女生。
到1987年为止,其他28所学院已陆续改为男女合校。
)的姑娘吗?皮帕说他有个女友。”
“那么,皮帕最好还是问一句。”
莫瑞斯回答。
德拉姆夫人对他感到钦佩。
他出言不逊,以反击不逊。
谁料得到一个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本领呢?他对自己取得的胜利甚至显得满不在乎,正朝一个在此小住的宾客微笑。
那人沿着草坪走过来喝茶。
她用对待与自己地位相等者的口吻说:“你好歹让他牢牢记住美国吧,他需要的是现实。
去年我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当他们双双骑马穿越林中空地的时候,莫瑞斯尽量让他对美国留下印象。
“我觉得你变得俗气了。”
克莱夫批评他说,“跟他们一样,他们对乔伊是不屑一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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