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从诃奈期的腕子上解开,死掉了一样的垂落在身体两侧,闼梭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啊,十年前,你差点杀了我——”
诃偿息恶意满满的说道。
“杀了你?”
闼梭惊骇的瞧向诃偿息:“我为什么要——”
“你逼迫我为你作眼睛的手术,手术完了之后,你又把我连人带车推入大海中——”
诃偿息头头是道的讲着,说得跟真的一样,男人神情的像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令他观看了精彩纷呈的色彩变幻,甚是心满意足。
男人面色惨白,心如死灰的摇头:“我不记得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在做垂死挣扎,一双睫毛颤动着,和片片薄翼似的不堪一击。
这样的闼梭让诃偿息更想要加倍的凌+虐于他:“没想到,失忆就可以把什么都洗白了,坏人现在也可以若无其事的充当正义的化身——谁能想象到法庭上那个慷慨陈词的男人,曾经要害死一个刚毕业的医学生呢?”
诃偿息的言语一波又一波的击打着闼梭,让他没有力气回击,他想反驳,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记忆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没有理也没有据,只感到脑子混乱着,羞耻和自我嫌弃愈发严重,在他心口胡乱抓挠着。
他只感到胸口疼得厉害,捂着,缩成一团,想要找到什么支撑,可是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抓着。
“我想救人——”
闼梭眼望着诃偿息,哀求着,那眼神和十年前如出一辙,诃偿息一时恍惚,双手捧起他的脸,狠狠地瞧着:“你救了谁?是受害者?还是杀人犯?被害的人已经死了,施害的人也要受到惩罚——闼梭,你救了谁呢?”
最后一句真的是击中了闼梭,令他心口大震,再也扛不住,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了诃偿息满身,男人嘴角染着血渍,视线慢慢爬上诃偿息的身,凄凉看去,只看得一片阴霾,那些早已被他藏起来的痛,此时蜂拥而至,汇聚到心间,成了他不能承受之重。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忽的答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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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你特么快要把人弄死了——”
帛犹昔一见躺在病床上的闼梭,发出了灵魂的叫声,男人嘴边血渍未干,脸色白得吓人,别说血色,就是一点活气的迹象似乎都没了,眼睛紧闭,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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