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
姨母一声声质问他:景儿,为何不救姨母!
为何?为何!
西京城内最近热闹得很,大街深巷,无不在谈着这几日的风流趣事。
一则是向来不近女色神仙般清心寡欲的霍将军突然动了凡心,夜夜留宿十二坊秋月白姑娘处,既惹得京城内仰慕霍将军的众女子咬牙切齿,又惹得垂涎月白姑娘的风流显贵磨砺以须。
另一则同样也与这位霍将军有关,说是霍将军甚是宠爱秋月白,已决意为了美人儿禀明圣上择日开府,迎娶娇妻在侧。
秦府。
“何刺史递进来的白云花倒是花了番心思,只采这茶心嫩芽置于新胯之上做成龙团胜雪状,不懂茶之人瞧着这茶不甚苍翠便以为其不过尔尔。”
紫砂杯中腾腾冒着热气,秦绍仪白须下轻啜一口,连道:“好茶,好茶!”
放下茶盏,接着缓缓道:“白云花点之则色白如玉,氤氲清神,涓滴润喉,不愧为先皇钦点的皇家御用之茶。”
“可不是么~”
刘四妈捏着手帕蒙嘴轻笑道,“这白云花种植采摘极难,每年进贡后分到各宫的也不过几两。
何刺史知大人您好茶知雅,特意命人寻了来孝敬,这茶无论成色还是味道都要比送进宫里的还要好上几分呢~”
秦绍仪淡淡“嗯”
了一声。
刘四妈便紧接着道:“何刺史托老奴给大人您捎句话,还望大人能给他想想法子免了其爱子伤人之罪。”
“可是前几日在东市纵马伤了人被押在京兆府的那位?”
“正是。
依老奴所言,死的不过就是一不懂规矩的小贩而已,兆尹大人也是糊涂,竟然就这般的把何公子关押至今,还贴了告示七日后斩于东市。”
“得知消息,何刺史急得一夜白了发,何夫人也是几度昏厥如今都还没有醒过来。”
刘四妈边说边假意用手帕擦了擦干涸的眼角,“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绍仪冷笑:“张松那厮向来古板不知变通,若不是得了老夫提携,其子张乾恐怕还不知在哪个荒凉之地当着个芝麻大的百夫长,如今自己儿子回来了倒要让别人家离子散。”
“可不是么~真真是冷血之人!”
眉一挑,刘四妈笑得脸上的粉都快遮不住眼角皱纹,“不过再冷血无情,就像那霍将军一般,挠到心尖不也是乖乖甘为之折腰。”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老夫以为他当真是油荤不进,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刘四妈道:“除了前三日有位小娘子扮做男装总跟着碍手碍脚,霍将军没有留宿外,这几日,他是日日宿在月白的房中,老奴在门外也听到了欢好之声,确定无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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