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钟俊同就发现了。
但是时沂依然嘴硬,他的嘴硬也是温柔求饶的:“没有,你别说了。”
钟俊同这才记得把房门踢上,腾出一只手落了锁,这是隔绝外界的手又放到了时沂的裤子上,搭在他的皮带上。
他乌浓带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时沂,看着他羞恼却温柔承受的眼,手里啪嗒一声,解开了皮带。
时沂这次的求饶依然不管用,他被迫贴在冰凉的书架上,世界晃动着,他眼前白光团团,如烟如雾。
那本被塞回的沈从文文集就在他的脸颊边,书脊也变了形似的不停扭动。
周遭的声音冷却凝固,只有钟俊同贴在耳边的喘息。
等到了夜里十点。
宅子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像是被藏在一个罐子里。
时沂坐在马桶上,仰着颈子晕晕地眯着眼睛,已经有倦意。
钟俊同进来说:“我帮你?”
时沂轻轻踢了他一脚,没什么力道,还是蔫儿蔫儿地说:“你下次戴套就是帮我。
俊同,你不能老是这样。”
钟俊同把他抱进浴缸,嘴里认错:“嗯,都听你的。”
但是时沂知道,钟俊同什么都可能听他的,床上的事情,就是钟俊同的一言堂,就是他专断独裁的地方。
等两人干干爽爽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钟俊同好似精力无限,还抱着时沂黏糊糊地亲,被有了睡意的时沂拿手隔开,“别闹了。
睡觉吧。”
钟俊同握住他的手,拢在胸口,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早知道,我早一些告白了。”
时沂笑笑。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十九岁的钟俊同不会告白,二十七的钟俊同照样会和时沂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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